第(2/3)页 甚至，失去了做人的底线。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他想给燕妮儿打个电话，想要求她原谅。 想要求郝子云高抬贵手，放过鹿家。 可他连开机的勇气都没有。 他有什么脸面去见燕妮儿？ 有什么资格去求她原谅？ 是他亲手毁了燕妮儿的幸福。 是他亲手将鹿家推向了深渊。 悔恨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他蜷缩在角落里，身体抖得像个筛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雨水混着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燕妮儿……对不起……” 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这迟来的道歉，又有什么用呢？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这座城市的所有罪恶，都冲刷干净。 而鹿鸣的绝境，才刚刚开始。 三、医院的噩耗，雪上加霜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鹿鸣蜷缩在公交站台的角落里，浑身都湿透了。 冰冷的雨水让他的体温急剧下降，他忍不住发起了高烧。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扭曲。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母亲憔悴的脸庞。 “鸣儿……鸣儿你怎么样了？” 鹿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蹲在鹿鸣身边，想要扶起他，却又力不从心。 鹿鸣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妈……我冷……” 鹿母看着儿子狼狈的模样，心疼得肝肠寸断。 “鸣儿，是妈没用，妈没能救你……” 她一边哭，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鹿鸣的身上。 “走，妈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鹿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鹿鸣扶起来。 她佝偻着身子，搀扶着鹿鸣，一步一步地朝着附近的医院走去。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儿子。 好不容易走到医院，鹿母扶着鹿鸣冲进了急诊室。 医生和护士连忙围了上来，给鹿鸣量体温，做检查。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鹿母拉着医生的手，苦苦哀求道。 医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鹿鸣的检查报告，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病人家属，你先别着急。” “病人现在高烧不退，加上之前头部受到撞击，情况有点严重。” “我们需要立刻给他安排住院治疗。” 鹿母听到“住院治疗”这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住院？” “医生，住院要花多少钱啊？”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现在的鹿家，早就已经山穷水尽了。 哪里还有钱支付高昂的住院费？ 医生报了一个数字，那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得鹿母喘不过气来。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医生，我们……我们没钱……” 医生看着鹿母绝望的模样，也有些不忍。 他叹了口气：“没钱的话，治疗会很困难。” “这样吧，我先给病人开一些退烧药，缓解一下他的症状。” “至于后续的治疗……你们还是想想办法吧。” 鹿母含泪点了点头，连声道谢。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匆匆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化验单，脸色焦急地对医生说道：“医生，不好了！” “这个病人的父亲，刚才在病房里突然晕倒了，检查结果出来了，是急性心肌梗死！” “情况非常危急，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砸在了鹿母的头上。 她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她扶住旁边的墙壁，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什么？” “老鹿他……他怎么会这样？”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丈夫躺在医院里，急需手术。 儿子高烧不退，需要治疗。 可她，却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看着急诊室里躺着的儿子，又想起了病房里生死未卜的丈夫。 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哭喊，那哭声在空旷的急诊室里回荡着，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悲凉。 “老天爷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鹿家啊！”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急诊室里的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谁也没有想到，曾经风光无限的鹿家，竟然会落到这般田地。 鹿鸣躺在病床上，意识昏昏沉沉的。 他隐约听到了母亲的哭喊，听到了医生的对话。 他知道，父亲病危了。 他知道，家里没钱了。 他想挣扎着起来，想告诉母亲，他有办法。 可他浑身无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能任由黑暗，一点点将自己吞噬。 四、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鹿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 可他的心里，却一片冰冷。 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医院的普通病房，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母亲趴在床边，睡得很沉，眼角还挂着泪痕。 她的头发一夜之间，仿佛白了许多。 鹿鸣看着母亲憔悴的模样，心里一阵刺痛。 他轻轻推了推母亲：“妈，醒醒。” 鹿母猛地惊醒，看到鹿鸣醒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可那笑容，很快就被愁云笼罩。 “鸣儿，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鹿鸣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问道：“妈，爸怎么样了？” 提到鹿父，鹿母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爸他……他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医生说，手术费需要五十万。” “要是凑不齐手术费……你爸他……” 鹿母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五十万。 对于现在的鹿家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鹿鸣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说道：“妈，我去想办法。” 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可刚一动，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鹿母连忙扶住他：“鸣儿，你身体还没好，去哪里想办法啊？” 鹿鸣苦笑了一声：“妈，现在这种情况，我能去哪里？” “我只能去求……求燕妮儿。” 听到“燕妮儿”这三个字，鹿母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犹豫了片刻，说道：“鸣儿，你真的要去求她吗？” “当初……当初你那样对她，她会原谅你吗？” 鹿鸣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我不知道。” “但是现在，除了她，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爸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说完，挣扎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着病房外走去。 鹿母看着他的背影，泪流满面。 鹿鸣走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报出了郝氏庄园的地址。 司机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鄙夷。 大概是觉得，他这副落魄的样子，根本不配去郝氏庄园那样的地方。 鹿鸣没有理会司机的目光，他靠在车座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心里五味杂陈。 车子很快就到了郝氏庄园的门口。 那座庄园，宏伟而气派。 门口的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眼神锐利。 鹿鸣走到门口，想要进去。 却被保安拦住了。 “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 保安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鹿鸣咬了咬牙，说道：“我是鹿鸣，我要见燕妮儿。” 保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鹿鸣？” “就是那个把鹿家搞破产，还背叛了燕小姐的鹿鸣？” 鹿鸣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他握紧了拳头，低声说道：“是我。” “我有急事要见燕妮儿，麻烦你通报一声。” 第(2/3)页